华盛顿并非有意让局势这么恶化。2010年,国务卿希拉里公开反对中国的单边行动。美国还声明无意染指领土争端,但坚持捍卫航行自由以及遵照国际法和平解决争端。中国不喜欢美国的推搡,因为当时中国的外交正忙于东海和朝鲜半岛等问题。但2010年底,中国却在努力搞好和邻国的关系,希拉里的警告似乎有效果。近期,美国国家安全顾问多尼隆造访北京,受到中国高层的热情接待。就在他访问后,美国国务院的声明让北京始料不及。
南海问题复杂,涉及到国际法、历史依据、对日益减少的渔业资源和油气资源的争夺。菲越积极鼓动美国选边站,无条件帮他们对抗中国。而这恰是美国需要三思而后行的地方。美国在亚洲平衡中国崛起是压倒一切的战略目标,但这不能影响美国在该地区的利益。和平走过这个阶段需要力量和坚持以及懂得不断变化的现实。随着美国致力于说服中国接受现有国际秩序和原则,美中关系未来将面临严峻考验。
由于中国和邻国在体量上相差悬殊,所以必须建立奖惩制度,压制中国利用实力欺负邻国的冲动。很可能是基于这种考量,美国国务院才向北京发出警告。中国采取行动前,越南和菲律宾都在争议海域保护资源而未被批评。从北京因被单拎出来而变得愤怒表明,美国的声明适得其反。美国单独针对中国进行批评,这让中国的观察人士相信,美国已站在中国的对立面。这种偏袒损害了美国诉诸国际法的原则性主张。
如今,南海不是21世纪的“苏台德”,呼吁各国起来反抗入侵并且放弃绥靖政策。中国的外交政策尚未军事化,邻国也并非懒散,必要时会共同反对中国过分的行动。同时,中国和邻国在贸易、投资和其他关系上越来越具有建设性。这说明,即使不能近期解决争端,也要营造一种可控的局面。不同的亚洲国家对争议问题悬而未决习以为常,几百年不解决都没问题。
基于这种现实,坚持一贯立场,倡导对争议各方公平的程序对美国有利。为此,华盛顿需要保持不偏不倚的立场,避免再犯美国国务院的错误。▲(作者包道格,向阳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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