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,李煜曾亲自致书吴越王钱俶,离间吴越和北宋的联盟,称“今日无我,明日岂有君?明天子一旦易地酬勋,王亦大梁一布衣耳”.这一措施无疑是十分正确和必要的,他的话也说到了要害之处。只是由于强弱异势和原有积怨,结果是钱俶出卖了他,把信交给了赵匡胤。李煜没能摆脱遭受东西夹击的窘境。
其三,李煜曾下令戒严备战。《续资治通鉴》中记载,开宝七年十二月“金陵始戒严,下令去开宝之号。”陆游的《南唐书》中记得更加明确,此令是李煜得知宋军渡江进攻并占领池州后所采取的措施,时间早在金陵城陷落的一年以前。
其四,李煜还曾多次召大将朱令赟入援金陵,“拥十万众屯湖口”,可惜朱拖延了5个月才行动,最后又未能取胜,终致金陵孤城无援而陷落。
其五,李煜也认识到东面京口(今镇江)战略地位的重要,所以任命亲信刘澄前去驻守。本想有得力的心腹固守京口,与金陵互为犄角,有利于持久抗击宋军。不想,刘澄却早已心怀二意,即使李煜派人前去增援,他仍然举城降敌。
这些都说明李煜缺乏知人之明,所用非其人,但是,无论如何不应该得出他“坐以待毙”的结论。
综上所述,北宋出兵南下以后,作为南唐国主的李煜是不可能不闻不问继续征歌逐舞、沉湎声色的。事实是,他在“坚壁守垒以老宋师”的决策指导下,曾组织反复抵抗,也曾取得迫使北宋一度打算撤兵的明显效果。只是由于客观上双方实力相差悬殊,加上主观用人不当等失误,最终还是被迫出降。而这些表现,和同是亡国之君的陈叔宝是不能一概而论的。就算真有听和尚讲经之事,也只能解释为在无力挽狂澜于既倒而面临肉袒受辱之时,为求心理安定的一种无奈选择吧。